意必然是没有的,此事绝对是胡铨私自为之,但官家态度暧昧,故意放纵却也是不必讳言的。”赵鼎继续沉吟对道。“我的意思是,要弄清楚官家于此事的症结……”
“隔墙无耳,相公尽管说来。”刘大中微微蹙眉,却又忍不住多加了半句。“若是隔墙有耳,这都省相公与这礼部尚书不做也罢!”
赵鼎没有理会对方的抱怨,而是就在座中缓缓言道:“我以为症结有二。一则,乃是官家主战之意不可动摇,见到半朝僚员都有议和之意,不免起了君主一意孤行之心……”
“若能不战而得黄河之南,兼迎回二圣,稍作议和,休养生息数载,难道不好吗?”刘大中无奈摇头,很显然,当日最后一拨分野时他是表态议和的。
“这个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若议和,万般皆好,可两河遗民人心又该如何收拾?便是不说两河遗民,便是逃过河的又有多少,怎么交代?”
“官家不是事功吗?”刘大中在座中跺脚道。“如何此时只讲大义不讲功利了?稍作休养生息,再起大军北伐又如何?”
赵鼎一时沉默,但还是继续言道:“此事暂且不提……接着刚才来说,二则,官家对迎回二圣似有抵触之意……”
“不是似有,而是无疑了。”刘大中听到这里,却又肃然起来。“而且下官以为,这件事情倒更难说些。相公,之前下官在外地,听到传闻还有些不信,今日方知,天家相疑居然至此!”
“官家未必是疑,依我看怨恨倒多一些。”赵鼎认真答道。
“疑也好,恨也罢,说不清的,而且上头说不清,下面也说不清。”刘大中有些无奈道。“咱们说是疑,官家自说是恨,咱们说是恨,官家说不得反而要疑起来……赵相公,关键不在这里,关键在于有些事情大家明明都懂,可官家却为何一定要做到这份上呢?议和的事情,不能稍作转圜吗?二圣的事情,不能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