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其人言语中竟然渐渐有些从容不迫起来。“然后趁着解局尝试在金国真正把握权柄,再看局势推动议和……最后将咱们放在议和之中,作为条款,看南面那位官家的言语。”
“具体怎么说?”洪涯居然也有些被对方情绪感染,继而振奋。
“金人朝政混乱,内斗不得其法,看似强横,其实荒诞可笑,咱们若能把握住关键人物,便可推动解局……”
“咱们只能撺掇挞懒,而挞懒如今无用,眼下关键须在粘罕。”
“如今无用,将来未必无用,至于眼下关键固然在粘罕,但从四太子兀术入手,也未必不能成。”秦桧肃然相对。
“兀术?便是兀术又如何?”洪涯一时不解。
“我与兀术有些交往,还是能说上话的……”
“……”
“我去说服兀术解局。”秦桧咬牙决断。
“然后呢?”
“然后我从兀术,你从挞懒……争权便是!你可知如何争权?”
“结党营私罢了。”洪涯忽然觉得释然下来,一时失笑。“谁人不知?”
“正是此言。”
“但便是争权成功,然后又该如何议和才能让南面北面一起应许呢?还能让咱们南下做太平官人?”话题进行到这一步,洪涯对秦桧已经有了三五分信心,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下去。
“归还京东、陕北,南人归南、北人归北!”
“妙!”洪涯怔了一怔,旋即振奋。
“其实,此事变数太大,必然会有种种不妥……说不得南北都不会应。”秦桧复又感叹一声。“只能说尽量而为。”
“有一分可能都是不错的。”洪涯失笑摇头。“眼下能有一条路便不错了……咱们再难,难道还能比南面那面官家在淮上时更难?”
秦桧微微一怔,一时苦笑。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