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军者怕是也不下这个数。
十万之众,一战没了两万!
再加上阵亡的高级将领,若非最后成功斩杀了完颜娄室,生擒了韩常,并尽量围歼了完颜兀术的部队,怕是一场胜利也显得勉强。
而如此惨烈的战况,战后收拾自然不免慎重而繁重。
但是,这还不算,随着战事退潮不止,很快就有另外一个其实很多人早有预料,却注定要引起朝野震动的讯息传来。
话说,完颜兀术据说是乘木蛟渡黄河抵达河中府后,不顾一切地做了两件事情:
一件是他本人丝毫不停,即刻从小路往壶关进发,去追赶自己之前分出的两万金军……此事暂且不提;
另一件却是临行前连夜催促自己兄长三太子讹里朵迅速下令撤回了洛阳部众,这使得李彦仙尝试性的动作不免落空,而随着阿里与讹鲁补二将的撤离,洛阳战况被彻底揭开,有些事情也终于坦露在外了——枢相汪伯彦被证实在洛阳城破后自焚于废都旧殿之中。
这不是靖康之后死掉的第一个宰执级别的人物,却是靖康后第一个殉国的宰执,其意义不言自明。
到此为止,宋金两军只有河北战场尚有可论之处,其余俱皆渐渐往战前战线归拢起来。
而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六月中旬,早已经有所准备的都省副相许景衡日夜兼程,走黄河南岸大道,来到了关中,来到了尧山。
宇文虚中等关西大员出营十余里相接,双方交谈不止,待到营中,已然是中午时分。而入得营来,不待休整,这位都省相公便来求见赵宋官家。
双方见礼完毕,并未提及他事,而是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再由赵玖问了下东京情况而已。
“好教官家晓得。”军营后方临山的凉棚之下,许景衡捧着加了盐的温茶坐在赵官家身侧,闻言也是放下茶水,颇显感慨。“东京此番乃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