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询。
诸将面面相觑,倒是那主管神臂弓的统领官、吴玠爱将姚定挺胸凸肚站了出来,然后拱手相对:“经略,当时战场极乱,实在是看不起清到底谁射的,只是那个距离,床子弩未发,便只能是我们神臂弓队射的,河对岸城上也未必够得着……”
城中出来的王喜本想糊弄两句,但一来他亲眼看到那个金军大将中箭位置过于偏北,二来作为乡党兼心腹,他眼瞅着吴玠表情有些不对路,却硬是将争功的念头给压下去了……这在西军中可不常见。
“不错。”吴玠坐在原地不动,表情泰然。“道理是这个道理。既如此,这场大功劳便分给你们神臂弓全队……今日这山寨里的人,凡是出战的每人一匹绢,神臂弓队额外再加一匹绢,绢帛就在城内,你们信得过我吧?”
此言一出,众将不由失笑,而周围听到这番言语的士卒干脆轰然,且轰然之声随着士卒的口口相传,也是越来越大。
没的说,吴玠在军中还是很有信誉的。
实际上,非止是吴玠,便是之前的曲端,还有吴玠的弟弟吴璘平素说话,也基本上能够得到这些军士信任……只能说,这支以泾原路为主的兵马之前之所以能够在娄室扫荡关西后出来主持局面,并在延安大败后一度吞并其余两路兵马,隐隐称雄关西,是有他确切缘由的。
之前数年,关西艰难至极,而这泾原路这支兵马,首先是军纪严明,其次是内部赏罚分明,这就导致这支军队的几个主将能兼得军心、民心。
譬如说,第一次娄室关西大扫荡之后,曲端在泾原路招募败兵、流民,号称人心大定、路不拾遗;而在另一个时空里,吴氏兄弟守卫大散关,蜀中粮草供给不上,居然是沦陷区的关西百姓持续给大散关供给粮草,这些都几乎可以称之为铁证了。
不过,之所以如此,倒不是说曲大、吴大、吴二这些陕西、陕北军官思想觉悟如何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