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来在那位官家面前获得功绩与生路,同时所有人一起投降也能有效保护他在燕京的那些家眷。
当然了,这个太理想化了,洪涯目前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并没有太大指望……眼下堂上也无人敢真正将降字说出口。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路,那就是现在就抛弃伤员、扔下尸首、一把火烧了府库,同时也是抛弃了滹沱河南的兀术与溃散军队,然后以城中这个万户大部队为诱饵与掩护,分路逃窜,那么堂上达官贵人或许能够相当概率逃得生天。
可是这就更极端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堂堂大金国自有国情在此,虽然一败涂地,可脸还是要的,君不见,高庆裔都知道往河里走几步,然后等自己走了再上岸,所以这堂上怕是根本没人能咬牙说出这般言语来的。
“要我说,为何不能弃了那些尸首与伤员,再一把火烧了城中府库,然后以万户全军为诱饵做遮蔽向无极,咱们集中亲卫精锐,护着六太子去新乐?”就在这时,一名汉将忽然出列,说出了一番让满堂瞠目结舌之语,连洪涯都愣在那里了。
众人尚在发懵,忽然间,便有人面色涨红,直接出列当众呵斥,却居然又是一名红袍的汉儿文臣:
“刘萼!你寡廉鲜耻,枉为刘王之后!若行此策,当先杀我!”
“不行此策,又该如何?”所谓唤做刘萼的汉将,见到跳出那人,也当即大怒。“程寀,你来说,眼下当如何应对?”
“当死守真定,能得一日是一日,若得城破,便当举火焚城,以正臣节!”唤做程寀的文臣毫不犹豫,当即应答,但意见跟刘萼几乎走了相反的极端。
“你说的什么糊涂话?”刘萼停了以后,彻底失态。
“你说的又是什么糊涂话?”程寀也分毫不让。“焉有弃军偷生的道理?!我还是那句话,你若要行此等事,须先杀我!”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