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正面甚至不能说是佯攻,但他们见到友军步行往侧翼后,就已经敷衍起来……”
韩世忠似乎终于稍显紧张:“不填壕沟、不推石垒和栅栏了?”
“只填壕沟,也推石垒,却不愿靠近栅栏了。”解元摇头以对。
“近处挨弩矢与远处挨不是一回事,人之常情。”韩世忠倒也释然了。“当年与金人作战,我就觉得怪异……为何金人都能这般悍不畏死,都能这般敢打敢杀?而咱们为何都这般胆怯,以至于望风溃逃?现在看来,金人也都是人,时间久了,想的多了,也都会畏死畏难。咱们经历的多了,想的多了,也都能渐渐不再荒唐到那种程度……不过,也还是人,不似邸报上吹得那般严整,该犯的错都少不了。”
“若当年咱们有眼下这般军饷军备,又何至于丢了两河?”解元终于也嗤笑起来。“至于说什么犯错不犯错……说句不中听的,便都是敢为国家赴死的忠臣良将,都是好汉,依着如今渐渐宽绰的局势,不也得争个座次,分个先后?不然死了进岳台供奉着,香火都要差人一截子的。”
“说得对,不是相忍为国的时候了。”韩世忠思索片刻,微微颔首,却又在瞥了一眼身侧明显插不上话的张横后缓缓摇头。“但两河终究未复,也不是该歇息的时候……张统制!”
“在。”
“先拆了北面栅栏,再去东面候着,清理营垒地面,做好准备,等北面绕过来的金军被击退,我给你军令,你就动手,自己拽倒正面的栅栏,还要推了自家的石垒、填了自家的壕沟!还要分出人手,帮着背嵬军看住战马!”
“晓得!”张横赶紧应声,稍待之后见对方不言语了,复又小心追问。“大王还有啥要俺做的?”
“再去与我盛一碗汤来,炊饼也没了,替我专门寻一个过来。”韩世忠将空碗递给对方,面色如常。“我饭量素来大……”
张横怔了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