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法若能成,则江南百姓怨气消解,底下许多腌臜不堪之事也能涤荡一二,北伐前安抚江南的大任也就算成了……”
“可这与公阁权责有什么关系吗?”之前那人依然不解。
“当然有。”这佩剑中年士人当场笑对。“欲行此大政,尤其是摊丁入亩,根本上是要让原本贫苦百姓出的钱转到那些在地方上有钱有势的形势户身上……而若想要压制形势户,依着本朝惯例必然要借助士人之力,拉着士人去压这些形势户;除此之外,官家与吕相公虽然一贯强硬,以至于宣扬要调御营大军南下,可官家也好、吕相公也罢,谁愿意真的逼反那些形势户?所以不免还要收拢一二……至于如何收拢,却还是那句话,凡事必有初,只看这公阁建立之初是为了什么便晓得了。”
“我懂了。”不待那二人回应,旁边又一名一直没吭声的中年士人忽然也出声参与进来,然后,居然也是一个佩剑……东南这地方,还是大宋朝,一下子遇到两个佩剑士子不免让人啧啧称奇。“仁兄的意思是,官家虽是天子,奄有四海,但除非是被逼到无奈,否则也不好直接以力压人,还是要尽量讲规矩的……所以这公阁一定是要常设,且一定会有一些真正议事、且通达御前的法门,甚至说不得会有一些特定的差遣专分下来。”
“不错!”第三位士人,眼见着对方是个懂行的,而且跟自己一样是个佩剑的,当即大喜。
“而若如此,咱们便该使出些手段来,对下使江南安稳,不给朝廷添乱,以免酿出祸事;对上却要去劝谏官家,不必真的遣大军南下……再来一万乃至数万御营兵马到了东南,那才是万马齐喑呢!”第四位士人见谈的对路,赶紧扶剑上前,然后拱手相对。“敢问仁兄姓名,何不联名上书?”
“两位且住,为何……”原本开启话题那二人愈发糊涂,却是对视一眼后觉得自己二人根本跟不上这后来二人思路,偏偏对方得出的结论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