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下定了决心南行,也还是得准备妥当……
七月初,朝廷连续发出旨意,先是对使相吕颐浩在东南的功劳予以认可、表彰,进一步提升了吕颐浩的食邑,并根据食邑级别,加爵成国公。
然后,又追赠关学张载为郿伯,与王安石一起从祀孔庙。
随即,复又追毁靖康年间太上渊圣皇帝对司马光的追赠,免去司马光秦国公的爵位。
按照赵官家在邸报上的原话讲,司马君实此人,为人堪称君子,治学堪称楷模,为相却称误国,正是此辈学识不精,愚昧于政,以至于首开党争之酷烈,为靖康祸乱之滥觞。
而邸报上,除了同时刊登了这三条最新的旨意外,还专门提及了赵官家昔日在南阳白河针对苏轼等一并元祐党人的‘赦免’旧事,然后以四位相公的联名的方式,明确重申了朝廷对新旧两党的基本态度……尊崇新党,但对元祐旧党不予定罪追究。
这些加在一起,正是赵官家东南之行前给南方舆论传递的基调——没有恶意,但不要指望着能在基本层面上趁机翻盘,有些东西是不会动摇的。
旨意之后,乃是随行人员的挑选。
杨沂中、刘晏随侍不提,两千名骑军是犹豫了很久后才决定带上的,虽说在国内巡视还有些防备之意不免显得难堪,但万一真闹出什么事情来,或者赵官家自己准备做什么事情,有一支机动部队在手里,也方便弹压控制。
至于骑军的领军将领,朝廷内里讨论许久,终究是没有敢让骑军都统曲大过去,更没有让手下全是蕃骑的李世辅带队,讨论来讨论去,最终选择了将门出身,儒将风度外显的刘錡领军。
而其余随行近臣,就很简单了。
两位翰林学士,一个是内制群体中算是资历、名头都领衔的人物范宗尹……别看三照学士只有一张脸,当年在扬州当人家下属的时候,王安石就也曾吐槽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