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九百十三万贯,还是不到一千万……况且,凡事都要讲基本法则的,这些人今日愿意买大额国债,明年就未必愿意买了,景苑的房子也是,这可都是白万贯的财入。”
“但诸如海贸、印押税、彩票却是稳步增长的……官家勿忧。”枢相张浚赶紧安慰。
“说得也是。”赵玖当即在许多大臣毫无表情的注视下负手笑对自己这位第一心腹重臣。
不过,总有人喜欢掀摊子,就在张浚再要说话之机,工部尚书胡寅彻底忍耐不住,直接上前一步正色相对:
“官家是不是忘了,今年的许多事情都是从年中方才渐次施行的?要臣说,往后两年的确不可能有这般大的进益,如景苑、海旗、皇室拍卖,以及今日这种大额国债之类的百万贯横财,都不可能再这般顺畅,但从整年计算,却绝对是能过千万贯的……官家何必装聋作哑?”
众人恍然大悟,或者说很多人是装作恍然大悟,乃是赵鼎带领下,纷纷拱手称贺。
而赵官家也终于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难得在座中笑了一笑,然后方才摆手以对:
“朕差点忘了这是半年的结果……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诸位的辛苦经营结果,是诸位的功劳,唯独往后两年,还要辛苦诸位随朕继续勒紧腰带过活了。”
此言既出,都省相公赵鼎、枢相张浚以下,无数汇集在这崇文院中的文武官员只觉一年辛苦没有白费,却又不敢怠慢,乃是纷纷俯首行礼,以作应对。
“走吧!”
赵官家终于不再装模作样,却是直接负手从众臣僚中走了过去。“今日在太学把事情向天下交代出去,这一年便算是真的无事了……大家辛苦最后一日,回去好生过年。”
众人轰然而应,却是纷纷随从赵官家出了崇文院,转宣德门,然后架起仪仗,一起浩浩荡荡沿着御街往太学而去……原来,今日果然正是一年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