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而言。“当日辽太祖阿保机身死,皇后述律平秉权,嫌弃长子耶律倍暗弱,想废长立幼,但长子毕竟是长子,天然得人心,多少有些羽翼丰满姿态,于是述律平趁着将阿保机下葬的机会,把支持长子的一系中枢文武大臣全都聚集起来,说他们全都是阿保机的心腹大臣,合该去给阿保机殉葬……所谓唤一人上来,杀一人。”
秦桧三人一动不动,已然麻木。
“而其中,轮到一名汉臣时,他终于拿话截住了述律平,反问述律平身为阿保机最亲近之人,为何不亲身去殉葬?于是述律平就在阿保机棺材上将自己一只手剁下,然后塞入自己丈夫棺内,说是以手代人……此举之后,这汉臣也好,剩下人也罢,只能任由这契丹皇后将自己一派尽数弄死在太祖灵前。”
希尹讲述完毕,依然立在帐门处,却是稍微停顿了一会,望着外面渐大的雨势发了一会呆。
过了一阵子,这位可能是女真人中学问最大的权力核心成员方才回头继续感慨言道:
“三位,我今日说这些,便是想告诉三位,北面这里自古以来都是这般的,不动手便罢,一旦动手最低也是这个局面……而魏王今日设下这个套,如果像南方那个赵官家一般只撵走个七八十人、改个地名的话,怕是立即就要威望丧尽,然后反扑者如云了。”
三人面面相觑,面色铁青之余却是再不能沉默。
最后,还是秦桧带着,俯首相对:“多谢相公指点。”
“指点什么?”希尹立在那里,脸色也不好看。“这种事情难道是值得夸耀的吗?你们以为我不羡慕南面赵官家撵走一群人,改个地名就能肃清朝野吗?若非是觉得荒唐,我为何一心一意要改汉制?而且,魏王此举真的没有让那些人惊惧,将来招致对他不利的后患吗?今日早上你秦相公对国主与魏王的劝谏,难道没有道理吗?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罢了!”
秦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