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枪口的那种感觉,但是冯征不听我的,哪怕我让他站住,说我可以跪下来,他还是不听我的。”
“真的,以前我觉得冯三德总是踹他很过分,也在心里骂过冯征很多次,你一个一米八的个子,怎么会被冯三德那老流氓一直踹呢?丢不丢人?”
“可下午的时候,我也想踹死他了。”
“我当时就在想,万一冯征死了怎么办?我怎么向冯三德交代?我怎么去跟他说?难道说冯征这狗东西为了给我挡枪子把命丢了?”
“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想象这个画面的,我也很怕亏欠人。”
“我怕亏欠人,怕到连自己爱的人也不敢接近,因为怕伤害她们,索性一个人想不开,得了抑郁症,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抑郁症怎么得的吗?就是这样想不开得的,掉进了坑里,怎么也爬不出来。”
“是不是挺可笑的?”
“我也觉得我挺可笑的。”
说到这里,叶枫停顿了一下,又点了一根烟,用力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呼出,说道:“但是我没想到,还有个跟我一样的煞笔。”
叶枫虽然没有说这个煞笔是谁,但是所有人都听的出来,他说的这个人是冯征。
“他不是不怕知道吗?他也怕的。”
叶枫一句又一句的说着,因为当时冯征就站在他的身前,没有人比他看得清楚冯征当时的后背沁出了多少汗水,衣服都快贴在后背上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心里对死亡也存在这恐惧的人,却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命来保全他,在年初天上人间是这样的,在纽约第五大道街头是这样的。
今天下午又是这样的。
叶枫觉得冯征很煞笔,不就是下跪吗?能损失什么?前世的时候,不是有无数人说过,只要跪一次,他可以跪的别人破产的吗?
自己也可以在下跪之后,再找回场子啊,王一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