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仲嘴角微扯,扯出了一抹自嘲的弧度:“估计我要是对叶枫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第一个回来找我算账的就是她吧。”
“没办法。”
钟民见到孔仲自嘲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让孔爷您就这么一个女儿呢,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死对头,这世过来寻仇,都是命。”
“都是命。”
孔仲轻轻念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把准备好的宣纸平摊开来,拿起毛笔,蘸墨,神色冷淡专注的书写起来,挥笔如龙蛇游走,铁画银钩:
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
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
……
医院。
叶枫和冯征在外科包扎伤口,身上中了三刀,看起来血淋淋的,但是伤的并不重,被避开了要害,等于说被划了几刀。
冯征光着上身,坐在急症外科室的一张凳子上,任由医生包扎伤口,宛若一尊立在荒芜世界的雕像,在被消毒碘伏之类的消毒时候,连皱一下眉头都不会。
叶枫靠在门口,双手环胸看着这一幕。
在东州的时候,那个朝鲜人在冯征的手里吃过亏,叶枫就下意识的觉得柳正平不是冯征的对手,所以也就有了他有恃无恐对柳正平说的那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可是叶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柳正平手里有刀了之后居然会那么的厉害,刀刀都透着阴险毒辣的妖异味道。
在冯征包扎完伤口之后,叶枫这才问了一句:“挺疼的吧?”
“有一点。”
冯征站起来,憨厚的笑了笑,至于衣服已经被医生用剪刀给伤口的时候给剪坏了,加上又血迹斑斑,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再穿了。
叶枫看着冯征,这个几乎从来没有物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