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并没有发生。
列车没有压到小女孩。因为爷爷及时把她推开了。
可是老人用力过猛,滑倒在地,双腿已经被列车无情的碾过,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列车完全停下时,老人已经被夹在了车厢和月台之间,奄奄一息,几近昏厥。
“能不能救他?”丁潜问柳菲。
柳菲看了一眼老人的伤势,无奈的摇头,“动脉都断了,我只能尽量给他双腿止血,其实用处不大……”
这时,老人挣扎着用双手支撑起半截身体,用恳求的口吻对警察们说:“麻烦你们,警察同志……把我孙女带走,别吓到她。”
他的目光又转向丁潜,忽然之间变得格外清晰,明亮。“你叫什么?”
“丁潜。”
“好,丁医生……麻烦你,让他们不要再救我了……其实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再好不过……完美的自杀游戏,拷问所有虚伪的灵魂,谁都不能逃脱……”剧烈的疼痛和满足感在老人脸上构成了难以描绘的神情。
“你什么意思?”丁潜半蹲在他面前,望着濒死的老人。“你是说你也有污点?”
“这么多年我只愧对一个人……从今天起我都还她了……”
“你愧对谁?”
老人的目光渐渐熄灭,含糊不清的吐出三个字,“蒋……雨……馨……”
丁潜一时无言,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老人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月台上,圆睁着凝固的双眼,竟还带着解脱的笑意。
钟开新这时焦急的跑过来,问:“丁医生,梦魇怎么破,你现在知道吗?”
丁潜摇摇头。
钟开新急忙用力摇晃已经停止呼吸的老人,“醒醒,你还不能死,梦魇怎么破,那些该死的声音怎么弄没,你快说啊——”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