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丁潜完全反应过来,一个冷硬的物件顶在了他后脑上。
“别动!”身后传来低沉的威胁。“只要你动一丝反抗的念头,下一刻,你脑袋就会开花!”
丁潜没动。
他从来没被枪指过头,也不确定顶在脑袋上的会不会就是一根铁棍,但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试。
身后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黑暗中打量他,然后笑了,“你还真厉害。画了这么大一幅画。”
他指的当然是地上的抽象画了。
“过奖。”
那人端详了一下,“这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我,是曾良杰自杀前画的。我正在研究。”
“呵呵,那你想到了如何走出来吗?”
“什么?”丁潜一惊。这个人似乎知道抽象画的秘密。“你说走出来是什么意思?跟这幅画有什么关系?”
“你死到临头了还装傻吗?”那人冷笑。
当他抬高嗓门,丁潜忽然感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不禁转过头。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见身后站着一个魁梧的黑影,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正对准他。
那张线条刚硬的国字脸在月光下黑白分明,两只眸子像锁定猎物的野兽般烁烁发光。
这个人丁潜居然认识,刚才还见过面呢。尽管两人关系不太好,但也好过在这里碰到《电锯惊魂》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大魔头“竖锯”。
“是我,赵警官。我是丁潜。”丁潜站起来向他解释。
“你是丁潜?!”赵刚毅迟疑了一下,眼眉再次立起来,手枪依然指着他。“那你戴着面具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查案子。你不也来了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赵刚毅厉声道,双手握枪牢牢地瞄准丁潜,显得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