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是‘渡船吸血鬼’还差不多。”
我点头表示同意,道:“第一次看见一个比你还爱钱不要脸的人。”
靳乐不乐意了:“怎么说话的,我怎么不要脸了,能怪我吗?这得怪国家的医疗体制,知道现在当医生有多苦逼、多穷吗?”
一边闲扯,我俩一边打瞌睡,小姑娘熟练的推着渡船,老式的木船靠手推桨,每推一下,桨与船舷间,便发出一阵吱呀的摩擦声,仿佛老船在呻吟一般。船桨斜斜的击打着水面,发出啵啵啵的声音,没多久,船便到了正中央。
我觉得奇怪,问那小姑娘为什么会大半夜来划船,她道:“我家就住在河边儿,看见你们打手电筒的光了。”
靳乐道:“这大半夜的你没睡。“
小姑娘道:“玩手机啊,谁睡这么早啊。”
我和靳乐对视一眼,觉得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这地方不是穷的连桥都没有吗?这地方的人,难道不该是天一黑就熄灯睡觉吗?
大概是看出我俩在想什么,小姑娘扑哧一笑,道:“那都是老黄历了,这几年你们城里人生活好了,我们也不差,虽然这里比较偏僻,但还是经常有外地人来旅游、徒步什么的,我们靠这个赚外快,没那么穷了。早两年我在外面打工,今年回来,跟家里人一起开旅馆。”
我道:“哟,你们一百来口人的乡村里还有旅馆?”
显然我这惊讶的语气惹恼了她,瞟了我一眼,她瞪眼道:“就我们一家,环境最好,你今晚估计也得住我家。”
靳乐道:“我们住民居去,你那儿的收费估计是七星级的,我俩住不起。”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
等渡船慢悠悠靠岸,我俩就着手电筒和零零星星的光线一看,这地方还真是穷,灯光打过去老旧的土木结构的村落,牵着凌乱的线,夜深人静,寂寥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