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班,三个新疆汉子在外面,围着燃料烤火警戒,我们其余人则钻进了帐篷,缩在睡袋里休息。
天儿太冷了,即便在冬帐里,也始终热乎不起来,冷的我们挤作一团,翻来覆去,难以深眠,始终都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浅眠状态。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被叫醒换班了。
我一看时间,是凌晨的两点钟。
我、魏哥还有简伟忠一组轮守,库尔班和其他人则守最后一班。
刚坐下,小齐听见动静也跟着起来了,围着睡袋,伸着手,哆哆嗦嗦的过来烤火。风吹在脸上,跟刀子似的,我让她回去睡,她道:“太冷了,睡也睡不着,不如起来烤一烤,手都冻僵了。”
我道:“后悔了吧?让你在家看店,你非得跟过来。”
小齐打了个喷嚏,道:“不后悔,环境这么恶劣的地方,要是没有我保护你,你会歇菜的,你歇菜了谁给我发工资啊。”
我们一边烤火,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因为太冷了,也没心思闲聊,在外面待了没多久,便觉得呼吸困难,别提多难受了。
这一夜可真够遭罪的,这么低的温度,如果每晚都像这么冷,那可怎么受的了。
坐在火边,火焰的温度仿佛消失了一般,反而越烤越冷,四十来分钟左右,我忽然发现简伟忠守着守着,居然睡着了。
他毕竟是个文人,因此我便打算让他先回去睡,但下一秒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么冷的天,他怎么睡的这么熟?再一摸,这小子身上一片冰凉,明显是‘冻过去’了。
北方说的冻过去,是指人在一定的低温中,会感觉到十分困倦,一睡不醒,直接冻死过去。
简伟忠还没死,但如果不赶紧给他取暖,把他叫醒,估摸着就离死不远了。
我立刻让魏哥和小齐把人弄进帐篷,与此同时,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