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冬季人少,因此店里房间充足,我们一人要了一间,累了一天,点了一盆羊汤配着热囊,吃完后稍稍洗漱,便倒在床上休息了。
这店环境太差,屋里一股子怪味儿,那味道难以形容,像是食物的味道,又像是一种奶腥子味儿,让人半晌都睡不着。
我们的大部分物资,都有沈教授进行周转,新疆科研所这边儿会帮我们把物资给运送过来,毕竟我们三个人太少,不可能带着所有的物资上路。
就和沈教授说的差不多,这个时节,还徘徊在泰若不肯离去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为求财敢玩命的那种。因此,我们三人第二天早上,正吃着早饭时,便不停的有人来向我们打听,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活计。
虽说我们缺人手,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刚开始来的几波人,一个个贼眉鼠眼,流里流气,看起来就不像能担大用的,因此我都给推了。
正要吃完时,又来了一人,这人身形瘦小,没我高,看起来风一吹就能刮跑似的,但一双眼睛却十分清亮,富有神采,显得很可靠似的。
他直接坐到了我们三人的桌子前,毫不客气,自己给自己舀了碗羊汤,呼啦啦的喝下去,叹了口气,道:“暖和,舒服!”
小齐脾气好,唯一不能惹的就是吃的,她自己都觉得吃不饱,一看有人不请自来,喝了原本该属于她的羊汤,顿时瞪眼道:“喂喂喂,你干什么呀,这是我们的东西,你怎么问都不问就舀我们的汤啊!”
那人抹了抹嘴,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刚打外面赶过来,人都冻僵了,我看这汤你们也喝不完,就借点儿喝。”
我心说:喝不完?那你可错了,我们只有不够喝,没有喝不完的。
小齐道:“借可以,那你得还。”那人呛了一声,以为小齐是在开玩笑,也没有接话,而是说道:“三位老板,我姓刘,这儿的人都叫我‘刘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