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住些时。我明、后日上去见大哥问他一个实在,他没有你我放在心上,言语神气之间是可以看得出的,且待见后再作计较。”张文祥点头道:“我等候二哥便了。”
次日,郑时照例坐在西花厅里看了一阵书,觉得心里有事看不下去。他的书籍,原是安放在他自己卧室里的,就捧了这本书回房,安放在原处。一看柳无非不在房中,料知又是被几个姨太太邀到上房里闲谈去了,心里登时转念道:“我何不趁这时候去上房里找大哥谈论一回。三弟是个生成的急猴子性格,谈论了一个着落,免得他在这里等得焦急。”想罢,即反操着两手,一步一步踱进上房的院落。平时这院子里照例有几个伺候上房的人坐着,听候呼唤传达,此时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没有,一点儿声息也没有。郑时并不踌躇,仍是一步一步的踱上去。刚踱近上房的窗格跟前,耳里便隐约传进了一种气喘的声息,这声息不待审辩,就能听出是有人在房里白昼宣淫。
这声息若是传进了张文祥的耳里,必立时退出去,连呼晦气。无奈郑时也是生性好淫的人,听了这声息,心中就猜度这行淫的不是别人,必是马心仪和最宠爱的六姨太。难得有机缘遇着,何不从窗格张望张望,毕竟是何情景?不张望倒没事,这一张望,却把一个足智多谋的郑时气得发昏。和马心仪行泄的,那里是甚么六姨太,原来就是他自己最宠爱的柳无非。当时看了柳无非的丑态,不由得气的举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知道若被马心仪看见了,必有性命之忧。不忍观看,也不敢再看,连忙三步作两步的退了出来。仍从卧室里取了一本书,坐在西花厅装做看书的样子,咬牙切齿的心里恨道:“我真瞎了眼,人面兽心的马心仪,我不曾看出来;水性杨花的柳无非,我也看不出,拿她生一个义烈女子。怪道他近来每夜说身体疲倦,上床就睡着不言不动。我还心里着急,以为她身体虚弱,欲念淡薄,打算找一个名医来,替她诊治诊治,谁知是这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