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虎捷卒,都是选出的敢死之士,他们奔跑的目标,便是那,已经崩塌倒了一半现今被砖石胡乱修补的城墙处。
一排排弓兵弩兵,紧随其后,很快,双方箭矢如雨,漫天飞舞。
陆宁端坐白色骏马上,金黄麾盖下,看着自己悍不畏死的儿郎,一个个或搭上木梯,或靠各种绳索器械,奋勇登城,很快,那缺角城墙处,惨烈的战斗爆发。
陆宁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动一动都觉得全身酸痛,眼角湿湿的,只能看着城头的鏖战,看着自己的英勇儿郎,一个个坠地,或是攀爬过去,奋战中被屠戮。
原来,不亲历战事在后面观战,是这等滋味。
不过,陆宁知道,今日莫说自己有心无力,便是有力气,也还是观战的好,奋勇当先固然提振士气,亲临战阵前督战,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对自己麾下儿郎的信任和激励。
一个高大无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城墙豁口上。
是范延召范大胆,殿前军巨木第二营指挥使,两米多高的巨汉,以悍勇著称。
陆宁都没注意,今日的虎捷卒中,竟然还有他。
陪着喝酒时,心中激荡难言,这数千儿郎的脸,好像都一模一样,便如自己最亲的亲人。
城墙上契丹射手,渐渐被压制。
甚至,殿前小霹雳营的那百余杆重型火绳枪也被架到了城墙下,和契丹射手对射,虽然重型火绳枪枪管如老炮筒一样笨重,且射击速度极慢,但射程远,精度高,对豁口附近城墙上契丹射手的压制,几乎是天然性的优势。
“杀!”
越来越多的虎捷卒,攀上城墙,跳入城内。
堵住豁口的砖石,逐渐被清理,渐渐的,城防越来越低。
隐隐的,看到城内,豁口部分,辽皇后的旗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