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当然,不说周行逢部本就混乱不堪,甚至起兵的军马都不见得得到周行逢授意,而且,便是集结周行逢所有名义上的部下军马,怕也不过一两万数,说不定所谓伐唐,又是其内乱的一个借口罢了,如对周行逢本就三心二意的郎州大都督张文表,如果起兵伐唐,可不是要借道过长沙或岳州?周行逢许或是不许,都会生出事端。
琢磨了一会儿,陆宁便拿出火石火绒,打火后,将密报点燃。
旁侧坐的苏小小,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绣花鞋小小鞋尖,她现今穿着淡绿衫裙,小小童颜,却偏偏梳了美髻,戴了缀着淡蓝珠串的金步摇,更显说不出的可爱。
她此刻却是在想,前天出发前三刀送来的说是先生家规中在内室才可穿的一套衣衫鞋袜,可漂亮了,可是,也,也太羞人了。
又偷偷瞥了眼正闭目沉思的先生,想起那日寿州巨变,自己全身都蜷曲被捆缚在他胸前的情形,当时一片混乱,自己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后来就被先生放下,令三刀四刀陪着自己躲在一处密室,先生则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过当晚寿州就平定,听说是圣天子来了寿州,又过了数天,先生才露面。
虽然外间传言中,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先生的名声,但想来,先生肯定在圣天子平寿州时,出了很大的力,好似先生,和诗词里那些游侠似的文人一样,不但学问大,也会技击之术。
而且,力气很大,现今回想当晚,虽然混乱中自己好怕好怕,外间到底怎么样,自己根本不知道,可自己挂在先生胸前就好像挂了个小猫咪,那种安心的感觉,却是记得。
又偷偷瞥去,突然见先生睁开眼睛,吓得她忙低头。
陆宁看着她,不由微微一笑,说:“还这么怕我啊?”
在各种险地晃悠,自不能带着皇妃们,出使庐州前,自己回了趟颖州,和贵儿游玩了一天,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