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一时有些无语。
要说,白养着金掌柜几人,本来就无所谓,也早早都是给他们发了半年的薪水,但其以为自己是傻子,想坑自己钱,那就是另一回事。
老金还在唾液横飞的念叨,什么每天都见不到客人,备的菜、肉都烂掉,但又按照大官人你的吩咐,每日都要备齐各种料,五十贯钱,早早就花没了,这还是我多番节省,才能坚持一个月,是以大官人,下月的开销,怕你要涨一涨了。
“哦,还有,有位读学的女学生来了几次,大官人都不在,她给大官人留了一封信。”
金掌柜说着话,从怀里摸出叠成花瓣状的粉色信笺,只是,外面已经油渍渍的。
陆宁蹙眉,想来是环儿写得,本来都能想到,信纸应该都是香喷喷的,可现在,没被擦鼻涕就不错了。
陆宁拿出手帕,蹙眉打开信笺,里面短短一行字,“先生:朔风突起,寒潮逼至,本来问候,然先生也学孤雁,视学生如畏雪乎?”
陆宁一时无语,这小丫头,以为自己故意躲她呢,还讥讽自己是不是老了,所谓“早衰常畏雪”嘛。
“老金,你把我给你的六十个银元的定金,和上个月账面上五十个银元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陆宁懒得看账簿,翻都没翻一下,便是看,老金账面上肯定不会有问题。
金掌柜一怔,沉脸道:“大官人,你这是什么话?大官人下月开销都没的话,这铺子本来就没办法开下去,大官人的意思,我贪墨了大官人的银钱?这话,可毁我老金清誉!”
陆宁摆摆手:“你去吧!”哪里会和这等人做口舌之争?
金掌柜冷笑,愤愤不平向外走,到了楼下更骂起来。
什么败家子啊,没钱还学人家开酒馆,现在倒想把我的工钱克扣,你是个什么玩意?
听着刘二赵三和小癞痢在旁边劝,金掌柜又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