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你的意思,能打赢平南军?”刘隐看着王定保,声音一下子也变得陡然高亢起来道:“既然打不赢那为何要打?岭南也是大唐的疆土,如今南平郡王手握唐皇圣旨,有征讨南境之大权,我等贸然对抗那就是在对抗朝廷。更何况,如今连光州的刘相公都已经投诚,归顺南平郡王帐下,我刘氏一族德薄威丧,如何能够以一隅之地对抗十数万大军?如今左右皆是平南军,水师一丧,前路尽失,再顽固对抗,那岂不是拿这四州生灵百姓的身家性命去以卵击石不成?”
“大公子,末将说不过你,但是我想说,若是要我投诚,除非他平南军在战场上打赢我手中的长枪,否则任何人来都休想让我拱手让出泷州之地。”王定保被刘隐疾言厉色的话说的语塞,一怒之下直接拂袖而去。这一刻他甚至顾不得刘隐的身份,这一幕也让刘隐脸色一沉,转头看着坐在一边的三弟刘彦,后者急忙道:“大兄莫要着急,这王定保的性子您难道还不知道吗?从来都这样,从前和父帅顶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您别急,我去劝劝他。你先在这府上住下,反正平南军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
刘彦匆匆安排好刘隐休息之后自己迅速出门找到了王定保,在旁边道:“定保,你对大兄的态度有问题,莫要如此,如今大兄才是刘氏之主,也是父亲留下的这片基业的继承人,冈州刺史留后。”
“可现在冈州已经被他拱手送人了。”王定保怒气不消道:“末将是怒其不争,昔日曾多听人言,大公子贤明,所以大帅临终让他上位,我也不曾反对,甚至还曾帮忙镇压叛乱。可现在才半年啊,就把冈州送给了别人,水师也是打一仗败一仗,如今居然替平南军跑过来劝说我等投诚,这贤明便是屈膝投降吗?”
“他是大兄啊,还是父帅钦定的继承人啊。”刘彦在旁边目光幽幽道:“明日他要召集军中诸将议事,只怕这泷州转瞬之间就要易主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