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郎君别来无恙乎?”孟昭图端坐在舒州刺史府正厅上,见到衣冠不整,满身伤痕的崔世基被杨易的亲兵带到面前,原本还打算紧绷的脸色差点没绷住,幸好旁边的霍同宇咳嗽了一声之后才让其正了正神情,道:“一别两年,崔郎君不想会在舒州和我孟某人相遇,真是天意弄人,不知郎君来我舒州所为何故?”
“崔某不才,自是奉唐皇昭命,前来舒州走马上任。今日虽然颇多狼狈,然则毕竟是进了这舒州刺史府大院,还请孟刺史遵命而行,莫效小人之举,让崔某为难。”崔世基刚刚的确是被吓得够呛,当年在长安随行巡幸西川的时候都未曾这么狼狈,不过毕竟是大家子弟,见的世面也多,短短时间内,他已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拱手朝着孟昭图一礼之后道。
“唐皇远在西川行宫,只怕是未必知晓今日舒州百姓之舆情吧?依本官之见,崔郎君还是三思为好,不然,今日接下这刺史之位,明日就该被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喊杀了。”孟昭图对于崔世基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恍若无觉,反倒是一句话说的崔世基脸色都开始变了,“再者说,唐皇昭命现在何处?本官为何不曾知晓?”
“孟刺史这是要枉顾唐皇昭命于不顾了是吗?”崔世基面色一冷,随即道:“当日在扬州传昭之时,薛郎君可是接过旨意的,孟刺史今日如此推脱,只怕是要陷薛郎君于不忠之境地。”
“哼,众人皆知,唐皇宠信田令孜那个佞臣,所以才会派你来舒州,企图断我家主公根基,此事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孟昭图一拍案几,冷笑道:“如此乱命,不遵也罢。今日本官已经准备好了上陈表文,还有舒州百姓的万民书,稍时就会一起送往西川行宫,到时定要叫那吾国吾民的宦官知晓,舒州,不是他能够染指插手的。”
“今日本想将你一起砍了,以首级送往西川,也好让唐皇惊醒,宠信佞臣,迟早误国。若不是我家主公念你也算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