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过高骈明显以为进来的依旧是高勋,在见到薛洋一个闪身躲过之后倒也没有继续,反倒是看了他一眼。
“淮南观察使薛洋见过高相公。”薛洋保全一笑,将脚下的香炉捡起来摆在案几上笑道:“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相公,这场景倒也有趣。”淮南观察使一职虽然几乎等同于节度使,然则毕竟在官阶上差了一点,而且高骈本身还是渤海郡王,淮南节度使同平章事,天下兵马大都统,薛洋行礼参见倒也是应该。
“你就是那个薛洋?”高骈在薛洋报出自己姓名之后倒是安静了下来,略微点了点头随即道:“赶走了林度,占据舒州才一年时间就敢来扬州和本王争夺淮南道大权,你小小年纪胆子倒是不小是。”
“胆子大不大我也不知晓,但是和郡王相公争夺大权,薛洋可不敢!”薛洋跟着坐在高骈对面笑道:“然则相公以为真是我薛洋和您争夺?相公难道不想想我年即弱冠哪来的底气和一代名将,唐皇倚重的国之柱石的高相公争夺呢?”
“还不是我高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兔崽子鬼迷心窍,被你蛊惑,我扬州大好局面才会白白断送?”高骈冷笑道:“如今成王败寇,你何必多言?说吧,打算如何处置我?白绫?毒酒还是匕首一把?”
“也好,今日无事便来和相公好好论一论这扬州的成败得失。”薛洋笑道:“相公难道没想过高济兄弟本是你的侄儿,毕师铎梁缵秦彦等人俱是相公昔日爱将,可为何最后纷纷反叛?相公可想过到底为何?”
“相公可知毕师铎当日为何忽然起兵攻打节度使府?为何拿下扬州之后秋毫无犯退出城池等待相公返回?可是最后又为何不愿听从相公命令前来负荆请罪吗?”薛洋一连串的发问让高骈显然猝不及防,所以愣了半晌之后才嘶哑着嗓子道:“毕师铎忘恩负义,当日若不是本王,他还是一介草莽乱贼,是我不计前嫌,擢拔他于阵前,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