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愍。
李孝常信中的内容和陆翊让李神福带回来的话意思大同小异,但是在杨行愍看来却是十足十的挑衅,所以他气得是直接将三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急怒攻心之下杨行愍甚至抬手就要打田覠,被旁边的戴友归一把拦了下来。
“主公,舒州来信虽然可气可恼,但是却和三位将军无关,还请主公息怒。”戴友归一句话差点让离他最近的安仁义感激的眼泪都下来了。刚才杨行愍那都要杀人的目光确实将他吓个半死,他和田覠在回来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肯定要被执行军法了。结果这时候有人说罪责不在他们身上,这等于是凭空救了他们一命。
“难道军师觉得薛洋所言是真?”杨行愍此时怒气也渐渐平息,恢复了冷静的他思维还是很敏锐的,当即若有所思道:“此前郑啓公开反对薛洋接任舒州刺史之职,而且扬言要向节度使府上告薛洋驱逐林度父子之罪。难道舒州军这是报复不成?可是现如今时过境迁,郑啓已然前往成都行宫,现如今执掌庐州一府的是我杨某人,这言辞未免太牵强附会了吧?”
“主公你听在下说完。”戴友归拦住杨行愍的话语,阻止了对方继续发火后道:“报复只是其一,也可以说出兵舒城是为了报复,毕竟郑啓已经让舒州军上下积累了对我庐州的怨气,如果不宣泄出来难免在军中留下隐患。但是薛洋此举最重要的不在舒城,而在巢县。”
“巢县?”杨行愍悚然一惊道:“军师所言甚是,舒城虽然位居要害,但是如果两州之间没有龃龉,此等地方也只是庐州和舒州之间的据点而已。但是巢县周围可是有和州、宣州和扬州几大要害之处,只要占据了巢县就等于有了操控整个淮南道大局的能力。我的天,薛洋才多大?其眼光就如此锐利?是有人在为其谋划吗?”
“薛洋账下军师想来我等都认识,就是此前庐州军中的文书先生袁袭。”戴友归苦笑道:“当日袁袭和向氏兄弟被郑啓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