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弯下身,将怀里的小眯放在庭院里。
不远的喷泉传来哗哗的水声,十二条石雕锦鲤扫着尾巴,嘴里吐出高低不等的水柱。
不远处的向日葵花田怂拉着脑袋,露出几乎看不见的一个边角。
——喵——小眯跳下来,向不远处的葡萄架下跑去。
顾弗居站起身,热风吹开了她的裙摆又非常吝啬的放下,最终没有绽开一朵花。
顾弗居忍不住想笑,她看起来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吗,连周迟都那么费心的找一位相像的人给她解闷。
顾弗居站在原地,不动神色的看着不远处的小眯,自问,她没有想过吗?那位伸出手拂过大猫脊背的男生,那到温柔的眉目,无争无害的性情,很容易激发人心底的恶念,让人想将他拘在手中任意搓揉。
顾弗居神色慢慢严肃下来,她静下心,把这件事再一次重新在她心里展开。
从她初遇他后每一个细节开始琢磨,仔细到每一个角落,揉碎到每一个瞬间,仿佛那只大猫胡须的长度都历历在目。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闪避开的不接触,猫闪入草丛中的样子,都一一开始回放。
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一个反复是一个来回,然后再重新倒带。
犹如将一片梦中唯美的花瓣,在脑海里用意识实体化,然后将实体从意识海中分离出来,再剥脉抽络,反复碾磨;
又犹如汲取那瓣花瓣的细胞,将它催化,繁殖、重组,有盛而衰,反复演绎,让这抹美长成大树,开满鲜花,复制再生,春暖冬夏。
直到这幅景致更加壮丽,更加唯美,直到看腻,但淡,不再神秘,只剩朝华。
那么意识海里的那一瓣花瓣,也就没有什么可回忆、怜惜的,松开手,任它掉落在地上。
因为满树满园,只要风轻轻一吹,都是一片片唯美的花瓣,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