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是腿疼，而是脑子疼。

他已经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但是，夜凌风在哪里！

“都给我死！”姜乘风闭上了眼睛，用耳朵来辨别方位，不断挥剑横扫。

噗嗤！

忽然，他的刀刺进了血肉！

他还以为自己杀了夜凌风，但是睁眼一看，在眼前痛叫的，是他的伴生兽。

冥刀暗魔九婴刚上来，又被他砍了一刀！

“……有鬼！”

姜乘风内心一震。

“当然有！”

“姜乘风，你们一族杀孽太重，你们的崛起，屠尽了对手，吸干了苍生之血！”

“你们是真正的凶徒，以烧杀抢夺为意志，多少人伏尸在神都之下，这座城池，建立在百亿人的尸骨之上！！”

让姜乘风最颤抖的是，这是他自己的声音，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

“放屁！大陆上最伟大的氏族之崛起，必须夺天地之造化，取日月之神光，镇压天地万民，以生灵为奴，方能有通天之路，永世不灭！！”姜乘风眼睛泣血道。

不过，从头到尾说话的，仍然只有他自己。

在夜凌风的灵魂压制之下，他已经彻底错乱了！

“啊！！”

一声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一个人影，出现在姜乘风的眼前！

一把血色的短剑，从姜乘风的背后穿了出去！

姜乘风瞪大眼睛，面色扭曲，看着眼前这个冷淡的黑发血眸少年。

他伸出手，但手掌都在颤抖，当圣宫被穿透，圣元化作灵气消散的时候，他手上的兵器都拿不稳了。

姜乘风，被废了！

自打他内心在鬼魅之中挣扎，看到的漫天血海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要输。

夜凌风一剑废了他，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