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
“太傅,给罗将军磕三个响头赔罪。”
许久,那帘幕后,太子轻飘飘的声音荡了出来。
闻天行闻言,脸皮猛地抽动,他这老脸,算是彻底丢光了。
不过,他还是依言,后退三步,朝着拄刀而立的罗厚跪下磕头。
咚咚咚!
三声如闷雷般的声响,萦绕在殿内。
闻天行额头血肉模糊。
罗厚面色倒是微微缓了缓,盯着帘幕,道:“磕头可不够。”
“那罗将军还要什么?”帘幕后的太子道。
罗厚扛起刀,眯着眼:“夏皇命夫子迁稷下学宫出天安城?那老子便要这稷下学宫。”
罗厚的话落下。
大殿中跪在地上的闻天行都顾不得屈辱,眼眸一凝。
那昏昏欲睡的老宦官亦是睁开了眼。
垂幕后,太子也沉默了,似乎在吃惊罗厚的这个要求。
“当然,老子也不用稷下学宫定址塞北,只要建在安平县就可以。”罗厚又流露出了老实憨厚的面容,笑了起来。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罗厚也不急,每过十个呼吸,他便卸身上的一块甲。
甲胄砸在大殿地面的声音在萦绕着。
许久……
垂帘后,太子悠悠声音飘来。
“准。”
锵锵锵!
落在地上的甲胄,顿时飞速附着在罗厚身上,罗厚转身扛着刀,转身踏出殿门。
一出殿门。
罗厚刹那大怒,面容若修罗,伸出手一抓。
那些围聚在殿宇外的一堆华服官员中,便有两道身影踉跄的被擒出。
“让你们特娘的狗胆暴露老子隐居的地方!”
一声破口骂。
朴刀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