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叹息道：“大山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却回答不上来。”

“元圣可是有难言之隐？”

“确实难，却不知难在何处。”九灵元圣长长叹息：“我竟然不知出身何处，不瞒你说，屈居此地，我心中也多有不甘，习武只为强身，闭关则是修身养性，心有凌云壮志，却要落草为妖，或许天庭瞧不上我这样的老妖吧。”

“元圣，我并无他意，倒也有些门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通融一二。”陈懿试探道。

“贤弟好意我心领，若说是强行升天，我自己便能做到。然而到了天上，只是沦为奴隶，名不正言不顺，多年来便不再考虑。”九灵元圣隔着斗笠指指大脑袋，“我这里坏了，好多事情都忘记了，唯有空度光阴，十分无聊。”

忘了！

这个答案让陈懿感觉很惊讶，心中也开始思忖，九灵元圣虽然霸道些，但举止沉稳，赏罚分明，况且心地也不算狠毒，或许是哪个神佛的坐骑？

普贤菩萨酷爱大象，文殊菩萨最喜狮子，陈懿心头一阵窃喜，这个九灵元圣跟文殊菩萨有些交道也难说！

进行到一半儿之时，陈懿推说头疼，想要出去透透气，九灵元圣立刻点头同意，也没有派手下盯着。

很简单，不仅有徒弟，还有四位随从下落不明，陈懿要是敢离开，他们一定会没命的。

走出洞府，空气格外清晰，隐约还有些檀香之气，陈懿微微一笑，追逐着香气而去。

远远的也有小妖盯梢，亦步亦趋地跟着，只是到了一处，突然脑袋嗡的一声响，定在远处，宛若石雕。

“菩萨，是你吗？”陈懿喊了一句。

祥云袅袅，异香扑鼻，在瑞和的七彩光芒之中，观音菩萨现出真身。陈懿直皱眉，迎着走过去，环顾一圈，这才埋怨道：“菩萨，低调出行便是，干嘛非得搞出这么大阵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