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刘彦宗的人,掌管两浙的司法督察权,且还涉及到了民事案的司法权。
知府这种官员向政事堂汇报,但司法这一块,政事堂就无权插手了。
显然,这个胡玉明面上是徐处仁的人,其实是刘彦宗的人,说到底,是皇帝的人。
当然,其实大家都是皇帝的人,这里是站在这件事的角度来分的。
胡玉这话让徐处仁心中一缓,若真的事态严重下去,他这个太宰的差不多该换人了。
现在徐处仁也完全不和唐恪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他坚决反对现在的做法。
赵桓沉默不言,这个胡玉他非常欣赏,难怪刘彦宗要推荐他坐两浙路的提点刑狱司的司宪。
在官场上,能找到这种主动承担事情、承担责任的人,已经不多啦。
不过,虽然这事官场的事实,但主动承担责任却是他们的职责,且这事涉及到了延迟改田为桑的政策,所以赵桓不能随便表态。
一表态,这件事就很容易被皇帝带偏了。
到底是改,还是不改?
现在八百人跑到山里,后患无穷,这事肯定是要推迟了。
怎么推?推到什么时候,三年之内,朕的1亿2000万能不能赚到?
不能?
不可能,朕必须要那钱!
这才是皇帝该表态的。
至于怎么做,朕只坐在旁边当听众,你们先议论便是了!
眼看皇帝摆出一副请开始你们的表演的架势,徐处仁便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胡司宪处理得非常妥当,田改桑固然是要执行,不过却不可操之过急,当徐徐图之。”
唐恪道:“那康王那边的问题如何解决?”
周朝也道:“三年1亿2000万贯,这是一笔巨额收入,若是有了这笔收入,陛下在西北扩军的战略将不会有任何阻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