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价的事情大发脾气,若这个节骨眼粮价再涨,他这个三司使就可以掉脑袋了。
眼看这事包不住,周朝立刻进宫,将此事禀明了皇帝。
而此时,唐睿正带着钱喻来到当朝太宰徐处仁的府邸,唐睿来的太突然,徐处仁本来是不见的,但又听说唐睿是带了钱家的人一起来的。
徐处仁一听是钱家的人来了,当即见了这位参知政事的儿子。
此时的徐处仁还在家里优哉游哉,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之所以愿意见钱家的人,是因为这个节骨眼上,朝廷天眼已经瞥向富庶东南,相公们对东南的那个钱家都很上心,尤其是徐处仁,这些天除了各种政务以外,想的最多的就是该怎么在南方推行新政了。
作为太宰,他自然是要忧天子之所忧的,不然到时候天子问起来,他回答不了,那就真是扯到蛋了。
徐处仁收拾了一下,刚出来,唐睿和钱穆同时站起来行礼:“见过徐相公。”
待问候之后,唐睿立刻将来意说了一遍,连同今日发生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徐处仁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卧槽!真是捅破了天的大事啊!老夫稍微不留神,钱家就直接跑到东京城来作死了,还连带了一帮两府大臣作死!
钱穆道:“徐相公,钱喻言行并非老太爷之意,也非家主之意,老太爷绝无对抗朝廷之心,皆为他人怂恿。”
“你此话怎讲?”
钱穆便将当今的南方局势与徐处仁说了一遍,听完后,徐处仁更觉得头疼。
南方对新政有极大的抵抗,这早在他的预料之内,但没想到居然如此严重,几乎所有的大家族大势力全部团结了起来,他们剧烈反对新政中的赋税和商税法,看架势是要跟朝廷对抗到底。
钱喻这种蠢货能被派到东京城作死,也足以证明如今的钱家是多么不稳定,居然能被人渗透进去,影响到派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