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还把包尔举荐给您。”
“博川,我知道你跟他的交情,也知道他是个能吏,可咱们接下来要办的大事,在他看来或许真是大逆不道。要是不处置,要是把他留在京里,就算你我放心,两位太后也不放心!”
“他在两江为过官,把他外放去两江剿贼平乱?”
“这么大事我做不了主,还是到时候请两位太后的懿旨吧。”
……
与此同时,韩秀峰已率河营,同侍卫们一道将皇上、两位太后和随驾的文武官员护送到了河槽行宫。
之前的谕旨上说得明明白白,皇上先到一处,会在行宫跪迎大行皇帝的梓宫,可事实上皇上只迎了一次,然后就传旨加紧赶路,甚至抄过好几次并不好走的近道,大行皇帝的梓宫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罢了,护驾这一路上从随行的文武官员窃窃私语中听的几个消息,让他越想越胆战心惊。
肃顺等赞襄大臣和两宫太后先是在拟好的谕旨用不用印起了矛盾,可以说他们是在被逼无奈之下才主动奏请辞去正黄旗都统、领侍卫内大臣和步军统领等兼差的,试图向两宫太后表明他们并没有擅权乱政之心。
结果刚主动解除兵权,御史董元醇就上了一道奏请太后权理朝政,并简亲王一、二人辅弼的折子!
太后权理朝政那就是后宫干政,至于简选亲王辅弼,那还要他们这几位赞襄大臣做什么,于是又闹得不欢而散。
让人更担心的是,大行皇帝龙驭宾天不久,就已下谕不许各地统兵大臣赴承德河叩谒梓宫,可刚才在路边解手时吉祥却悄悄跑来说,胜保不但打算去叩谒梓宫大行皇帝,还率兵北上。他率兵回京畿之地做什么,究竟是谁给他下令的?
韩秀峰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可曹师爷等一帮“小军机”全在左右,又不敢表露出来,更不用说找人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