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倒是有一个,而且很快就会来京城,但此人也只能帮着传传话,到时候能不能谈成,最终还是得看皇上的意思。”
“谁?”文祥急切地问。
“英吉利传教士包尔,他不但精通西夷的天文地理、几何算学,还跟舍妹学会了我中国的语言文字,舍妹也跟他学到了一口流利的英吉利话。他一直想来京城开开眼界,却一直没机会。听说舍妹要进京,非要跟着来。”
“任小姐要进京?”
“嗯,已经启程了,估计再有三五天就能到。”看着文祥若有所思的样子,韩秀峰解释道:“带洋人进京不是一件小事,舍妹刚开始不敢答应,后来想到王乃增不止一次说过,林庆远等半路出家的通译,只能翻译翻译洋人的报纸,却翻译不了洋人的天文地理和几何算学等书籍,就答应了包尔,并跟包尔约法三章,到京城之后只能呆在书肆,不能轻易出门,更不得在京城传教。”
“这个包尔能跟夷酋说得上话?”
“这是自然,他不光认得英吉利公使、领事,据说跟法兰西和美利坚公使、领事私交也不错。”
“既然他能跟夷酋说得上话,那就让他来吧,皇上那边你放心,我帮你跟皇上禀报。”文祥想了想,又说道:“这只是最坏打算,不到万不得已朝廷不可能跟西夷议和,所以我还想问问,在堵截西夷这件事上,僧格林沁究竟有几分把握。”
提起这个,韩秀峰不禁苦笑道:“僧王胸有成竹,僧王认为‘洋兵不利陆战’。洋兵真要是来犯,跟对付长毛一样‘步围骑追’即可。”
文祥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忍不住问:“你为何不提醒提醒他?”
“我提醒过,而且不止提醒过一次,可人家不但不信,甚至让一帮幕友翻阅典籍,查阅到他们祖上纵马驰骋,曾把洋人杀得落花流水,觉得洋人依仗的不过是船坚炮利,在海上不容易对付,但只要洋兵敢上岸,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