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旗子弟,没了铁杆庄稼靠什么为生计。幸亏皇上没听他的,真要听了,我估摸着四九城里的满人都会造反。”
刘山阳还是真是头一次听说这些,想想又忍不住问:“他这么干,京里京外的满人还不恨死他?”
“恨啊,但他权倾朝野,外头的那些满人只能在心里恨,全是敢怒不敢言。”
王乃增不想扯太远,随即看向韩秀峰道:“四爷,我觉得庆贤兄的话有道理,肃顺一定认为这么干既能跟皇上交差,帮皇上顺顺当当的赏您个举人出身,又能借机敲打下柏中堂、彭中堂等大臣。甚至认为这么干能让您不至于跟那些大人‘同流合污’,毕竟官做到您现在这份儿上,许多事已经身不由己了。”
“应该是。”韩秀峰摸着嘴角,带着几分自嘲地苦笑道:“他知道出身不好是我的一大憾,知道越是像我这样没念过几本圣贤书的人,越是想得到士林认可。觉得我越来越像文官,担心我倒向周大人、翁大人和彭中堂,干脆借这个机会快刀斩乱麻,断了我假充斯文的念头!”
“四爷,可据我所知,他对读书人不是挺好的吗?”刘山阳不解地问。
“那得看是谁了,跟他志同道合的,还有那些怀才不遇的,他不但待若上宾甚至视若知己。而身居高位,跟他又政见又不合的,他自然不会待见。”
“他不待见彭中堂?”
“何止不待见彭中堂,大学士周祖培、贾桢,协办大学士翁心存,只要是身居高位的汉臣他全不待见,在他看来那几位大人全是毫无主见、尸位素餐的庸官。”
“四爷,他也不是全不待见,他跟兵部尚书陈孚恩的关系可不一般。”庆贤抬头道。
“据我所知陈孚恩的官声并不好,他是怎么被启用的?”韩秀峰好奇地问。
道光朝的事庆贤最清楚,沉默了片刻五味杂陈地说:“陈孚恩是出了名的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