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他自个儿想来的,来前奏请过皇上,皇上恩准了,命恩俊去接的。”王乃增顿了顿,接着道:“他先后来过七次,每次来一呆就是一整天,几乎翻阅了所有的往来公文和翻译好的邸报书籍,最后一次跟文大人竟畅谈了一下午。”
“谈啥了?”
“谈西夷,没谈别的。”
“皇上有没有问过恭王在咱们这儿的事?”
“文大人说皇上问过一次,得知恭王在咱们这儿只是翻阅往来公文,只是了解夷情,没见别的文武官员,就命咱们伺候好恭王,说恭王要是在咱们这儿有点闪失就拿咱们是问。”
韩秀峰追问道:“那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专门收拾出一间屋,桌椅板凳等一应用具全换成新的,平时勤打扫,不许外人进,就给恭王留着。再就是酒菜和茶点,全挑最好的上,这些事全交给吉禄办的。恭王很满意,每次来都打赏。”见韩秀峰若有所思,庆贤连忙道:“四爷,我觉得皇上之所以命咱们小心伺候,应该没别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恭王过得舒心点。”
“既然这样那就小心伺候,别舍不得银子。”
“遵命。”
“至于南海分号刚发回的详细战报,先拟一道公文捎给曹毓英,让他去向几位军机大臣禀报。另外再誊抄几份,分别向知晓内情的那几位大人禀报。”
“谁去禀报?”王乃增下意识问。
“我不方便抛头露面,不然很容易被人误以为在四处钻营。云清兄,这些事只能劳烦你和恩俊了。”
“皇上那边呢?”
“昨儿个刚觐见过,今儿个又递牌子求见过,明天再递牌子求见不合适。并且这算不上啥新消息,之前博川已经上过折子,这次只是详情,先搁一搁,过几天再说。”见庆贤欲言又止,韩秀峰起身道:“我之所以打算先搁一搁,并非欺上瞒下,更非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