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吧,到了这儿就跟到了家一样。”
“可是……”
“别可是了,更别不识好歹!”徐九脸色一正,很认真很严肃地说:“韩大人正因为念你们是同乡,念之前办差也算出力,这才让你们发了这一路的财。现在让你们留在河营效力,也不是把你们当累赘,而是想让你们能谋个一官半职,将来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九爷,您是说我们留在这儿能做官?”一个团勇激动地问。
“骗你们做啥子。”徐九不想让河营的人笑话,把他们拉到一边,低声道:“刚才听王老爷说河营原本有两百多兄弟,后来被抽调走一百多去了天津,现在只剩下三十几号人,并且被调走的那些十有八九不会回来了。空出十几个把总、外委和额外外委的缺,只要你们留在这好好效力,早晚能做上官。”
“真能做官!”
“不但能做官,做得还是经制内的官。你们在湖北见着的那些湘军的千总把总,跟这儿的千总把总真没法儿比。”
“太好了,我听韩大人的,韩大人让我们呆这儿我们就呆这儿!”
“我就晓得韩大人不会无缘无故让我们留在这儿!”
……
永定河北岸同知衙门的二堂里,韩秀峰刚吃饱喝足,正同刘山阳一起同王千里、张庆余说话。
两个多月前,永定河发水患,固安、宛平等县的四十多个村庄被淹。
道台被革职查办,王千里一样难辞其咎,要不是肃顺和前任永定河北岸同知石赞清在关键时刻进言北岸厅已有两年没申领到河工款,他这个北岸同知纯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早就被革职逮问了,而不是革职留任。
看着王千里唉声叹气的样子,韩秀峰劝慰道:“既然能留任就没多大事,大不了花点银子捐复原职。”
“四爷,我不是舍不得那点银子,而是担心捐复之后又闹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