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虹关是险要,古人云‘上虹关若登九天,下虹关若降九渊’,可那是老黄历。川黔官道不经那儿,而是由酒店垭、韩家店,经花园,改走爬抓溪。”
“没想到大人对贵北的山川地形如此熟悉,不过改道归改道,那条入川的古道依然在,据说年前杨漋喜为防堵我四川官军进剿,派了好几百贼兵去守虹关。以秀峰之见虹关不但要派勇壮驻守,而且要守住!”
曹澍钟岂能听不出韩秀峰的言外之意,心想只能这样了,大不了到时候好好斟酌下这奏折怎么写。毕竟朝中的那些王公大臣或多或少听说过虹关,而更靠南并且更紧要的松坎,朝中的王公大臣十有八九没听说是。
韩秀峰想想又说道:“曹大人,段大人,杜府台,我们现在对桐梓那边的情形堪称一无所知,所以我觉得还是谨慎点好。稳打稳扎,先派勇壮驰援安稳,同时派勇壮驻守虹关和松坎,先在这三个地方扎营,然后一边操练,一边打探贼情,一边与贵州的地方官员联络,等咱们站稳了脚跟、打探清楚的贼情,再作下一步打算,您二位以为如何?”
不等曹澍钟开口,段大章便抬头道:“诸葛一生唯谨慎,雨若兄,段某以为谨慎点没啥不好。”
“那就这样吧,不过这三处营盘是否要分主次?”
“自然要分,秀峰觉得应以松坎为主,安稳次之,虹关再次之。”韩秀峰想了想,接着道:“安稳驻五六百勇壮即可,虹关天险,驻三四百勇壮足够了,剩下的三千驻松坎,守住那个‘黔北门户’。”
松坎镇距安稳六十里,派勇壮驻松坎就是把松坎作为綦江的门户,再想到松坎不只是川黔的交通要道,也是川盐入黔和茶叶等贵州土特产入川的重要水陆码头,伍濬祥觉得派勇壮驻守松坎比驻守那么远的娄山关好,不禁附和道:“此计甚妙,濬祥以为只要能守住松坎和虹关,我綦江乃至整个川东都将高枕无忧。”
曹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