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这样的住这儿真不大合适!”
”先住着吧,反正也住不了几天。”
“对对对,这天气越来越热,等到了夏天城里热得人没法儿呆,哪有走马乡下凉快。”道署兵房经承周柄松笑道。
何勇顾不上拉家常,急切地说:“四爷,今天早上刚收到消息,桐梓的贼匪越闹越凶,都已经杀到綦江了。听说皇上前些日子刚下旨申斥过贵州巡抚蒋霨远和贵州提督赵万春,说蒋霨远带兵出省驻守扎佐,赵万春驰赴遵义,剿办均未得手,以致余匪窜进四川境者尚复不少。将蒋霨远革职留任,赵万春革职留军营以观后效,命我们四川提督万福率兵去贵州平乱,所有贵州官兵统归万福统带!”
“贼匪杀到綦江了?”韩秀峰大吃一惊。
“刚听说时我吓一跳,后来找刚从綦江回来的人打探了一番,才晓得是小股贼匪,才晓得那些贼匪只是袭扰了綦江紧挨着桐梓的两个镇。”
“难怪伍家兄弟这么着急,原来贼匪真杀到他家门口了。”韩秀峰想想又问道:“朝廷命万福率兵去贵州平乱,可提标现而今有兵吗?”
“年前已经抽调去不少,提标那几个营早被抽空了,镇标一样没几个兵,只能临时招募。制台衙门和提台衙门的公文刚到,命我们重庆镇左、中、右三营出六百兵。”
“何叔,您不用去吧。”
“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就算想去镇台也不会让。”
“这就好。”
提到贵州的匪患,这些天忙着转运军械粮饷的周炳松忍不住问:“四娃子,贼匪都袭扰綦江了,段大人究竟咋想的,正是他老人家主持防堵大计的时候,可他老人家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广发请帖,遍邀请士绅和八省商人共商宾兴!”
“周叔,宾兴是做什么的?”陈虎忍不住问。
“宾兴……宾兴就是请衙门的老爷和士绅们吃酒,商议咋资助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