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就在这儿,于是眼前一亮,冒昧登门讨杯水喝下的。”
“志行老弟,愚兄冒昧登门,让您见笑了。”文祥带着几分尴尬地躬身行礼。
“见啥子笑,您二位能来是瞧得起我韩秀峰,请请请,二位里面请!既然来了,水是没得喝的,渴了只有酒,我这就让家人去准备酒席。”
“叨扰了!”
“越说越见外,来来来,外头冷,我们进去说话。”
他俩能来韩秀峰是真高兴,因为这段日子过得实在太闷。
自从做上了“小军机”就不能再跟之前那般三天两头往会馆跑,黄钟音、吉云飞和敖彤臣等同乡为了避嫌一次也没来过这儿。前来送炭敬、别敬的人倒是不少,可跟那些人又没啥交情,亲自登门的见一面聊几句,差家人来送银子的直接让费二爷去接待。
总之,在京里本就没几个朋友,又不像人家有同窗同年,平日里只有跟恩俊、庆贤和大头等“厚谊堂”的人说说话。
文祥和荣禄早知道韩秀峰为人不错,却没想到他都已经做上“小军机”了不仅没一丁点架子还如此热情,坐下聊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志行,永祥上次摆酒,有没有来请您?”
“请了。”
“你有没有去?”
“人没去,礼倒是托人捎去了。”
文祥跟荣禄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俩也一样,人没到,礼到了。”
荣禄早就认识韩秀峰,本就没把韩秀峰当外人,直言不讳地说:“前几天遇到个同样在步军统领衙门当差的朋友,听那位朋友说我们没去他好像不太高兴。”
韩秀峰岂能听不出他俩的言外之意,一脸无奈地说:“忠言逆耳啊,他这会儿正春风得意,或许会觉得您二位不近人情,甚至不念同族之谊。但将来真要是遇上啥事,就会想起您二位的一片良苦用心。”
“想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