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再清楚不过。我真是把所知道的夷情据实回奏,奏完之后也就没我韩秀峰啥事了,而这参议估计也快做到头了。”
“所以东翁主动请缨,求了现而今这打探夷情的差事?”
“嗯,不过求这差事,我既有以此保位的私心,也是打心眼里想报效朝廷,报效皇恩。二位是没见过洋人,没见识过洋人的枪炮,洋人的兵船,没见过洋人的蒸汽机,而这些我全见识过,不只是大开眼界,而且让我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不就是洋枪洋炮吗,东翁何以至此?”
“这么说吧,要是洋人调万儿八千兵来犯,八旗绿营也好,长毛也罢,都不是其对手。你我视洋人为未开化的蛮夷,其实洋人一样视我等为未开化的野蛮之人。”
“一帮茹毛饮血的蛮夷竟蔑视我等野蛮,真是岂有此理!”费二爷脱口而出道。
“二爷,我开始也愤愤不平,可跟洋人打过几个月交道,后来闲来无事再翻翻史书,竟发现正如洋人所说我中华上千年来虽不断改朝换代,可事实上一直墨守成规,只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皇上,别的啥的也变。”
“这又如何?”王乃增下意识问。
“中国没变,可英吉利、法兰西、俄罗斯和后来立国的美利坚等国正在发生巨变!洋人虽不尊孔孟之道,但其实所擅长的推算之学、格物之理、制器尚象之法,无不专精务实。您二位相信地是圆的吗,这大千世界并非天圆地方,其实是圆的,你我都站在一个大圆球上!”
看着王乃增和费二爷惊恐的样子,韩秀峰接着道:“您二位能想象到一个……一个烧石炭的铁疙瘩,能驱使包有铁皮的炮船便是无风也能在海上日行千里吗?您二位能想象的这个烧石炭的铁疙瘩,还能在两条精铁打造的轨道上,拉着几百乃至上人或几百乃至千万斤货物,在陆地上日行百里吗?”
“志行,你没事吧?”在费二爷听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