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易得一将难求,肃顺也觉得这是个意外的收获,正准备仔细瞧瞧这个杨二究竟长什么样,十几个衙役打着火把押着一帮灰头土脸的兵勇从东边走了过来。
他们不是翻墙往东边跑的,而是把营房东墙推到了冲出去的,真正的溃不成军,有的光着膀子,有的甚至光着屁股,鞋更顾不上穿,就这么被永祥等人呵斥着跪在校场上,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吓得不敢魂不守舍、冻得浑身颤抖。
守在外围的衙役就这么把收拢到的溃兵,一拨接着一拨往校场上押,不一会儿校场上就跪满人,之前被生擒的那几个守夜的兵勇也被放出了,也跟押回来的兵勇一道跪在校场上。
永祥举着火把转了一圈,回到韩秀峰面前禀报道:“禀韩老爷,人数不对,还少四五十个。”
“差几个人,进去瞧瞧。”
“嗻。”
等了约一炷香功夫,又有二十几个兵勇被押了出来,不过这二十几个穿戴得都很整齐,兵器都没丢。还有七八个是被抬出来的,不晓得是被那些一听见动静就跑的兵勇踩伤的还是跑路时摔伤的,反正伤得都不轻,已经走不了路了。
“德忠,点名,看看究竟还少谁!”韩秀峰走过去察了那几个被抬出来的伤势,一边示意把他们抬回去找郎中医治,一边回头问:“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为何躲在营里不出来?”
刚被杨德彪等人押出来的兵勇吓得了脸色铁青不敢吱声,其中一个见韩老爷紧盯着他们,只能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禀韩老爷,小的……小的搞不清外头究竟怎么了,就守在屋里没敢出来。”
一个高个子兵勇担心会被责罚,急忙道:“韩老爷,小的本来想出来的,可陈六不让,他守着门不让我们出来!”
“你就是陈六?”韩秀峰紧盯着头一个开口的兵勇问。
“是,小的是。”
“你为何不让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