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我,怪我考虑不周。来来来,我先干为敬,借志行老弟这杯酒给诸位赔罪。”
“大人何出此言,大人驾临固安,下官有失远迎,应该是下官给大人赔罪才是。”吴廷栋再次站起身,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
韩秀峰并非真忘了差人去道署禀报,而是故意不差人去禀报的,毕竟身为河营的营官,跟道署的关系很微妙,跟吴廷栋走太近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没想到吴廷栋竟如此沉不住气,吃着吃着就因为瞒着他而旁敲侧击地表示出不快。
让韩秀峰更想不到的是,吴廷栋敬完酒又拱手道:“禀大人,下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肃顺早听说过他是连胜保都不怕的人,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觉得他是个能吏,不禁笑道:“这儿又没外人,彦甫兄但说无妨。”
“下官以为韩老弟的练胆之策大为不妥,还请大人三思。”
“有何不妥?”
“下官虽没领过兵,但也知道自古领兵最担心的便是营啸,营啸可不是儿戏,且不说天晓得那些兵勇逃窜出营之后会干出哪些伤天害理之事,便是地方上也经不起这样的惊扰。”
吴廷栋看着肃顺若有所思的样子,义正言辞地说:“我等脚下是什么地方,乃天子脚下,乃京畿重地!要是惊扰了百姓,百姓必慌不择路四处逃窜。百姓逃窜致固安县城,固安乱!逃窜至永清,永清乱!要是一口气逃窜至京城,京城必人心惶惶,甚至会惊扰皇上!要是那些个居心叵测之徒再趁火打劫犯上作乱……”
韩秀峰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竟会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正准备起身反驳,石赞清沉吟道:“韩老弟,仔细想想你这练胆之策是欠考虑,以我之见不妨暂缓,等过几日找个偏僻点的、不会惊扰百姓的地方再施行也不迟。”
过几日再施行,河营有那么多时间吗?
肃顺很想看看河营刚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