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校场搞得像天桥,任由那些个青壮跟卖艺似的耍拳弄棍,甚至任由那些个青壮东倒西歪地坐在校场上嬉笑打闹。
正寻思万福桥大捷究竟是不是虚报战功,正寻思韩四是不是徒有虚名,韩秀峰接着道:“本官刚刚见识了你们的拳脚功夫,见识了你们耍的刀枪棍棒,也晓得你们不但习过武而且来前大多是乡勇,自认为保过境安过民,来河营一样混得开。”
之前打过一套通臂拳的许三葵暗想难道不是吗,心想又不是没见识过河营原来的那些兵,真要是动起手,大麻子庄的团练用不着一炷香功夫就能把河营杀个落花流水。
刚刚耍过刀的杨大城也有些不服气,因为来前他不但是庄里团练的教习也是副团正,平日里领着四十多号乡勇,暗想老子河营怎么就混不开。
……
韩秀峰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接着道:“本官署理永定河南岸同知之前,曾查缉过私枭,杀过长毛,也见识过迄今依然没能剿灭的天地会乱党,不敢说身经百战,但也不是个不知兵。在本官看来,你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真要是上了战阵,别说杀贼,恐怕四百多号人能活着回来四十个就不错了!”
青壮们没想到同知老爷会这么说,再想到来前士绅们说过的韩老爷的那些事,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一个个却不敢吱声,毕竟他们确实没上过战阵。
“俗话说皇上不差饿兵,但皇上一样也不养百无一用的酒囊饭袋!想来我河营效力的,待会儿便可以领号帽号褂和兵器,但换上戴上号帽穿上号褂还算不上我河营的兵,还算不得本官的部下。因为接下来要操练一个月,在操练时偷奸耍滑或触犯营规的,不但会按营规责罚,还会被逐出河营!”
“不过能熬过这一个月的依然算不得我河营的兵,依然算不得本官的部下,因为一个月后就得去静海平乱。是骡子是马,是英雄是怂包,战阵上见分晓!能活着回来的才是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