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拦在江上收他们的税,他们一定不会高兴,究竟是不是英吉利人和法兰西人干的真两说。”
“不许乱说,赶紧去救那些受伤的兄弟。”
“能救的全救上来了,老爷,您可不能再抛头露面,您一定要保重啊。”
“知道了,先回去吧。”吴健彰打发走家人,阴沉着脸拱手道:“韩老弟,一点是会党干的,幸亏老天保佑,今天没去江上,不然真会遭他们的毒手。”
羚羊号居然被炸了,韩秀峰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不动声色说:“道普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是洋人干的还是乱党干的,这笔账我们暂且给他们记上,当务之急是迎接许大人。”
“对对对,先迎接许大人。”
吴健彰带着家人里里外外看了看,想好哪些地方要修缮,需要添置些什么家具,便带着家人匆匆回来租界。
大头、陈虎和伍德全他们刚收拾行李,正准备去外面喊几个兄弟进去抬屁股被打烂,走不了路只能趴着的苏觉明,本应该在川沙善后的松江知府乔松年竟轻车从简,带着徐师爷等七八个人赶来了。
京城一别已有一年多,久别重逢自然要请人家坐下喝口茶叙叙旧,韩秀峰干脆让陈虎他们带上行李和苏觉明先走。
不出所料,乔松年一坐下就赔罪。
“您现而今是府台大人,我韩四是松江府同知,是您的部下,我巴结您还来不及呢,哪能让您给我赔罪!”
“志行,这么说你还在生我的气?”乔松年端起茶杯笑问道。
“不敢。”
“不敢什么意思,再说别人或许不敢,你韩志行有啥不敢的?我这知府在别人眼里是了不得的大官,在你韩志行眼里实在算不上啥。”
韩秀峰忍俊不禁地说:“我的府台大人,我可不敢这么想,您进士出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