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监生听的一楞一愣的,感觉像是天方夜谭。
韩秀峰意识到怎么说他也不会信,干脆把花瓶放回原处,回头笑道:“苏觉明正月里买这套书,原本是打算帮我跟魏老爷吉个善缘,毕竟人家好不容易攥写了本书,好不容易刊印出来,要是谁都不买一定会很失落。没想到真是本奇书,真让我大开眼界。”
对韩秀峰刚才说的那些,王监生一句也不信,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干脆岔口话题问:“韩老爷,魏老爷还在高邮吗?听人说他曾随林大人跟洋人打过仗,对付贼匪一定不在话下,他老人家要是能来阻截就好了。”
“这事我还真打听过,魏老爷已经不再是高邮正堂了,前不久刚卸任,现在的高邮正堂是汪裘汪老爷。”
“姓汪的老爷,这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应该是候补知州,魏老爷卸任之后让他去署理的。”
“韩老爷,那魏老爷现在身居何职?”
“告老了吧,他曾做过林大人的幕友,林大人都不在了,他年纪应该也很大。”
王监生想想又问道:“这个节骨眼上他是怎么告老的,不是说不让告病告老,就算死也要死在任上吗?”
韩秀峰坐下笑道:“那得看是谁,我们泰州正堂张老爷例贡出身,朝中没人。魏老爷就不一样了,不但是进士出身,还曾做过林大人的幕友。他老人家告老,别说张廷瑞,就算杨殿邦也只能同意。”
“看来朝中没人还真不能做官。”
“才晓得,不过这是遇上贼匪的,要是搁太平年景倒也没什么。”
“要是搁太平年景谁还会告病告老,别的不说就说我们泰州张老爷,都病成那样了还舍不得告病,可是天不遂人愿,拖着拖着竟把贼匪给拖来了,现在想告病也告不了。”
……
就在二人谈论泰州正堂张之杲时,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