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银子应该交八爷手上,但听柱子说八爷脑壳也不大好使,越老越糊涂了。交给你一样,反正八爷也只能靠你养老送终。”
“请段老爷放心,也请段老爷在回信时帮我跟韩老爷,帮我跟大头说一声,我会跟伺候亲爹一样伺候八爷,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
“好,我晓得你是个讲义气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
……
姜六前脚刚走,关捕头就忍不住问:“亲家,四娃子有没有说啥时候让琴儿带着娃去跟他团聚?”
提起这事段吉庆就犯愁,下意识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女儿,凝重地说:“志行在信里说了,他想琴儿也想娃,可现而今湖广闹匪患,据说太平贼匪不但围攻湖南省城长沙,还大有席卷湖北之势,水路是万万不能走的。要是走旱路就得翻秦岭绕道陕西、山西,可安徽河南一样在闹匪患,所以团聚的事得从长计议。”
韩秀峰总算补上了缺,琴儿是既高兴又难受,情不自禁站起身走过去抱过孩子,哽咽地说:“爹,关叔,我没事,我和狗蛋哪儿也不去,就呆在家里等他。”
“不是爹不让你带娃去,爹是不放心。”
“我晓得,我不能让你和娘担心,也不能让四哥担心,更不能让四哥担心娃。”
“嗯。”段吉庆轻叹口气,连忙岔开话题:“以前会馆不像样,在京的官老爷们都不愿意去,相互之间也不咋走动。志行把会馆翻修一新,吉老爷、敖老爷和何老爷他们三天两头去会馆议事、宴客,相互之间走动多了,乡情乡谊也比之前浓了。所以只要有人回乡,都会问问要不要给家捎信。
再加上巴县这边有我们,无论信是托人捎的还是托‘日升昌’寄的,信只要到巴县全先送到我这儿,我们再托人把信挨个捎到老家。总而言之,京里的同乡老爷们信比以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