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了侯贵平的尸体,我还没得出结论呢,他就四处告诉其他警察,说结论是侯贵平畏罪自杀淹死。后来我找到他,说出了我的结论,侯贵平不是淹死的,是死于谋杀,还没等我说完,他就跟我说,一定是自杀淹死的,不会有第二种可能,让我就按这个结论写。我不同意,因为这明显违背我的职业道德嘛,万一将来翻案,说尸检报告有问题,岂不变成我的责任?他一直劝我,说他们刑警有破案考核压力,如果侯贵平不是死于自杀,他们不好交代。我很怀疑他说法的真实性,还没展开调查呢,怎么就知道案子破不了?所以我最终依旧不同意,于是他让我只要写好尸检过程就行了,后面的结论他来写,所有责任他来承担。没有办法,他是刑侦大队长,这块他说了算,我只能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所以如果档案室里的卷宗里,尸检报告的结论写着侯贵平溺亡,那一定是李建国写的。”
江阳不解问:“那么你手里的这份尸检报告原件?”
陈明章笑眯眯回答道:“既然尸检报告结论他来代笔,若将来翻案,变成我和他共同伪造尸检报告,岂不是很倒霉?所以呢,我自己重新写了一份尸检报告,签下名字,盖好章,一直保留着,作为我完全清白的证据。”
江阳思索着,他理解陈明章故意留一手的做法,一个法医的权限是有限的,他只能保证自己的工作没风险,管不了刑警队长最后会把案子如何处理。
过了会儿,他又问:“关于侯贵平性侵留守女童和强奸妇女的事,你知道多少?”
陈明章皱眉道:“性侵女童这件事上,侯贵平有没有做过,不好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江阳不解地看着他。
陈明章露出回忆的神情:“侯贵平尸体发现前一天,刑警送来了一条小女孩的内裤,上面有精斑。侯贵平尸体找到后,我从他身上提取精斑,比对后,两者确实是一样的。”
江阳和吴爱可都不可思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