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见为首那人,生的是豹头环眼,满脸横肉,面黑如铁,右额额角还落着一大片的青记,腰粗背阔,活像个屠户。
他说了一声,这些逃难的百姓果然是不跑了。
“你们都是从天津出来的?”
汉子又咧嘴问道。
一个老汉颤颤巍巍的应道:“回大爷的话,我们都是天津城边上的村民!”
“嗯!”
黑汉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手中提着一把九环刀,阴鸷的目光只在人群里飞快一瞄。
“你们这里面有教民么?”
他这一说。
那老汉忙道:“我们都是庄稼人,平日里肚子都填不饱,哪还能信那洋毛子的东西,大爷您行行好,放咱们过去吧!”
“你说了可不算,我得自己找找!”
黑汉说完,大步朝着人群就走了过去,眼神瞧上个女人,抬手一指。
“你怕什么啊?难不成你是教民?”
“大爷,你放过我媳妇行么,我们都是庄稼人,不是什么教民,您行行好,我给您磕头了!”
那女人的丈夫脸色煞白,像是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就在地上砰砰砰磕起响头来,转眼额头青红一片。
“把这女的抓出来,大爷我要好好瞧瞧,真要不是教民,嘿嘿,放你们过去倒也不妨事!”
黑汉呵呵一笑,不为所动。
这话一说,其他的百姓,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浑然不为所动的模样,还有几个瘦汉干脆偷摸瞧着。
两个头裹红巾的汉子带着嬉笑,就朝那女人抓了去。“当家的,救我啊,呜呜,我不是教民,大爷您行行好,我们以后当牛做马报答您,呜呜……”
“嘿嘿,别介啊,别等以后当牛做马啊,我看现在就行!”那黑汉索性都不遮掩了,口吐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