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垂头丧气的被赵姨娘给赶下了车,只能去坐后面一辆马车。
不过他看到邀车的是熟人,顿时乐了。
“哟,焦太爷,您老好着呢?”
贾环一张脸笑的和菊花似得,殷勤的招呼道。
焦大可能刚起床,脸色不大好,正眼都不带瞧的,只淡淡的哼了声。
贾环根本不在乎,嘿嘿一笑,伸着小胳膊小腿儿的往车上爬,只是车架还是有些高,不放下来脚架,他上的有点困难。
不过好歹还是登了上去,累出了半脑门子汗,呼了几口气,贾环笑道:“焦太爷,您眼看着也不帮我一把,我知道了,您这是在生我的气呐……不对,您老应该是在生珍大哥的气。
嗨!您说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和他这么一个不成熟的人生什么气?这不是闲的吗?
他先说您是我师父,又说您是我的奴仆,他这叫没文化,不知道天地君亲师。您放心,只要您老认真的教我,等您老死了,我一定让人给你抬棺材板儿,把您老风风光光的厚葬喽,不会让您没下场的。”
焦大生生让这孙子给气乐了,而后摇头叹息道:“老头子在宁府里待了六七十年,临老了,被人给赶出来送人了。嘿!老太爷啊……”
语气悲凉,心碎。
贾环沉默了下,又笑道:“焦太爷,您这真是想多了。珍大哥不是将您送人当奴仆,是让您来我庄子上当太爷来了。您想想,只要您老好好的教我,那咱们就有师生之谊了。您放心,日后,只要有我一口干的,就少不了您一口稀的……”
焦大又被气乐了,笑骂道:“无赖小儿,不学无术。那话是那样说的吗?说书的说的是,只要有我一口干的,就不会让你吃一口稀的。”
焦大还是很懂生活的,每月下月钱后,都会打一壶酒,然后去戏园子里听听戏,或者去说书场子里听听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