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书,去田里当牛做马耕作,你不觉得太过分了些么?”
姜太虚淡然道:“戚教谕,齐国万民奉养学宫,奉养我等。如今社稷艰难,黎庶饥苦,我等有大力者,多出些力气,有何不可?就弟子所知,青云寨自大当家田五娘起,到新入伙的金刚寺、星月庵,甚至连原魔教的护教法王和圣女,有一个算一个,都亲自躬身于陇亩间,以为百姓有条活路。他们做得,我稷下学宫以仁礼为天的诸多君子教谕们就做不得么?”
“他们那时邪法!!”
又一长老见姜太虚这幅模样,愈发震怒,厉声道:“如连吾等也要屈尊降贵去当牛做马行苦力之事,以后谁还读书习武?不如直接做个农夫,何苦再去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的罪?长久以往,谁人去传圣人道?便是街边小儿都该编排我等下贱!”
“正是!此事实在荒唐!”
“莫名其妙嘛……”
“不,根本是骇人听闻!”
“千年以来,何曾听过这种做法?”
“子渊呐,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圣人传道,我等纵死无悔。可却总不能跑到田地里,搅粪勺耕田吧?”
抱怨声四起,偌大一座稷下学宫,数以百计的宗师,却无一人支持姜太虚。
哪怕平日里捧他这位下代夫子跟脚之人,也绝无法接受下田种地这等粗鄙下贱之事。
姜太虚心中疲惫,面上愈发淡漠,缓缓道:“事急从权,若明岁齐国仍有大量田地荒芜,粮食之难就依旧无解,国运堪忧。”
一长老半是埋怨半是建议道:“子渊,蒯氏之乱后,我大齐空出无数良田,这些良田何不拿出来发卖?一边是好些世家拿着银子没地买地,一边是空置良田只能长草,实在是可惜,也实在是荒唐啊!”
看着这位痛心疾首的长老,姜太虚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